海飞谍战小说新巅峰,同名原著小说电视剧正在热播

2016-09-09 14:27 来源:中国青年网

   

  书名:《麻雀》

  作者:海飞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12月

  书号:9787510447389

  定价:32.00

 

   海飞访谈录:在小说与剧本之间自由游走

  

  记者:你真正作为编剧应该只有五六年的时间,很多人评价你是一个横空出世的编剧,能否讲讲横空出世背后的故事? 

  海飞:谈不上横空出世。不过是我在小说界混迹多年,写过许多小说。转行成为编剧,只是换了一种写作的思维和创作模式。其实我接触影视剧很早,第一次是去横店影视城帮人改戏,那是朋友拍的戏,他知道我是作家,所以让我试试能否将剧本拉长。那时候给了我二万块钱的稿费,我觉得在十多年前,还是蛮丰厚的报酬。因为我的创作时间并不长,大概在横店只呆了十来天。这算是我第一次小触电,但是一直没有一门心思地想要去当一名编剧。后来真正的定心当编剧,大概是五六年以前的事。我在长城影视集团董事长赵锐勇那儿学到了很多编剧知识和创作技巧,接着又创作了《旗袍》和《大西南剿匪记》。自此以后,因为收视率和口碑都还不错,就一直没有放弃影视剧本的创作。

  记者:你会因为繁忙的编剧工作而放弃纯文学的创作吗? 

  海飞:不会。“左手小说,右手剧本”两条腿并行的方式将是我创作之年的一种坚持。我是写小说出身,并且十分爱好写小说。常常我沉浸在小说语言的细腻和粗犷中,感谢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一个能叫我自由驰骋的天地。在写剧本以前我就写过大量的小说,我想我会继续,在我眼里,好的小说是可以跨越年代和生死的,她经得起回望和把玩。并且,写小说也是为了更好地为剧本创作作准备,而写剧本,也是为了给写小说作经验的积累,教我做一个更好的说书人。我在这两种文体之间自由游走,乐此不疲,而且方向异常坚定。

 

 

  海飞近照

 

  记者:那今年有小说发表的计划吗?同时小说和影视剧的关系是什么? 

  海飞:今年已经有多部小说发表,《长亭镇》发表在《十月》、《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选载,《秋风渡》发表在《人民文学》,《惊蛰》发表在《作家》。同时我将继续小说的创作。很多时候在我眼里,小说只是小说,不只为影视改编而服务。我甚至在今年还写了一些散文,那是个体与内心的需求。如同忙里偷闲,需要出去旅游一样。旅游是自己需要的事。但是,我现在的作品一般都是小说发表后即被改编成影视作品,所以,一旦被买走版权的小说,我希望是可以做到“开发”最大化的,比如话剧、影视、有声读物,甚至是游戏等……着力塑造同一个品牌,会使作品的传播及效益最大化。

  记者:由小说改成剧本,是一种怎样的创作。 

  海飞:以《麻雀》为例。《麻雀》是一个中篇小说,在《人民文学》发表后,迅速被几乎所有的选刊选载了,同时还有一些报纸连载,并进入年度小说选本。但是她只有四万字,而剧本达到了将近70万字,这里面有大量的内容需要扩充。我回过头来看,发现《麻雀》的剧本增加了不少的容量,最重要的是增加了十多个惊心动魄事件。这是一种需要运筹帷幄的再创作,各种烧脑的桥段,各种惊心动魄的设计都需要整体把握和创造。我本人又特别追求新和鲜,总是在避免重复,所以,《麻雀》剧本的创作确实花费了我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我几乎是浸淫其中,我常常在码字特别顺畅的时候,按捺住小小的激动,停下来小酌一会。我甚至可以想象观众看到一些精彩桥段时那种痛快的感觉。

  但是大的格局和走向,以及最基本的人设,和小小的中篇小说原著几乎没有走样!这意味着,《麻雀》的小说提供了一个十分牢固的,并且有利于剧情生发、发展的人物设定和故事框架。所以,在改编剧本的时候,就会相对的“水倒渠成”。

  这或许与我小说家和编剧的双重身份有关,所以对于我个人而言,写的小说基本上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大纲。我相信这和别的可供影视剧改编的小说有很大不同。

  记者:那么,你是如何做到在小说和剧本之间的这样游刃有余的把握的呢。 

  海飞:写剧本时造就的浮躁心态会直接影响到小说的质量。剧本写作有时确实会"把笔写坏。"以《麻雀》为例,原作写了一个中篇,但实际上,这可以是一个长篇小说的构架。尽管文字上还文学味道颇浓,但这实际上已经对“小说创作”造成了损害。"

  所以,我一直对这种浮躁的心态很警惕。我在开写小说前,会有一个清空“剧本意识”的过程,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入定一样,进入到小说的核心中去。其实“重归小说”没有那么艰难,如同一个老理发师,多年不给人理发,拿起剪刀也未必手生。重要的是,老理发师的主观上是不是想拿起这把剪刀。

  记者:你认为一个优秀的剧本,最忌讳的是什么,又最需要些什么。 

  海飞:剧本最忌四平八稳,就如同姑娘看不上一个没有缺点的男人。因为没有缺点,你不能张扬。我更喜欢的剧本是,有错字,前后不连贯,都没关系,但一定得有好桥段,精彩的台词。粗糙有时候也是一种力量,粗糙可以经过修改改得精致,但平庸就没法改了。

  至于好的剧本,那一定是干净,饱满,接地气,有力量的。新意,非常重要。电视剧做到今天的程度,我们甚至不得不放弃好看但老套的剧情,换句话说,视觉冲击力和新鲜感要同时具备。同时,需要体现人性的复杂和真实,好的情感纠葛和人物关系往往会给观众留下唏嘘回味的空间,大大提升剧的品质。我始终记得莫言在高密的文学馆里的题字——“把坏人当好人写,把好人当坏人写,把自己当罪人写”,事实上,这对剧本写作同样适用。

  

 

  剧照:周冬雨在《麻雀》中饰演徐碧城 

 

  记者:你的作品向来以谍战见长,现在又提出“谍战深海”系列这一概念,是什么意思? 

  海飞:还在创作谍战剧《旗袍》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构思《向延安》的小说,然后是《捕风者》和《麻雀》,现在最新的《惊蛰》也已经完成。这些无一例外的都是谍战小说。这些小说,也都正在或将要改编成谍战剧。目前,我还在进行着其他谍战小说的构思,按照惯例,都是概念先行。同时一定要尽可能避开以前剧本中曾经出现过的桥段,换句话说,要新和鲜。我确实对推理和悬疑情有独钟,同时正在筹划一个称之为“神探华良” 的系列小说。根据我的判断,在不远的将来,推理悬疑会在中国出版和影视市场,占有比较重要的席位。

  至于“深海”,我觉得用来形容谍战是最适合不过了。水面平静,水波以下暗流涌动,甚至潜藏着巨大的危险。而正是由于这样的平静勾起了许多读者和观众强烈的窥知欲,恨不得穿戴上潜水设备,深入海底一探究竟。而这种创作本身也让我特别过瘾,我常常在码字特别顺畅的时候,按捺住小小的激动,停下来小酌一会。我甚至可以想象观众看到一些精彩桥段时那种痛快的感觉。

  所以“谍战深海”,会是我接下来小说和影视剧创作的一个主攻方向。

  记者:你的谍战作品,风格很独特,好像不全是写谍,有很多人性的洞察与把握。 

  海飞:的确,在我眼里谍战不是写谍,而是在写人丰富的内心。其实,宫斗也不是写宫斗,传奇也不是写传奇。所有的小说与影视作品,其实都是在写着人丰富的内心,不然也不可能被读者和观众所接受。我觉得自从有了人类,那些爱恨情仇就一直在生长和延续着,从未改变。包括世俗功利,包括迎来送往,包括爱恨情仇。我一直认为,人生的美好是因为我们的生命是有限而且短暂的,所以我们期待各种事件的发生,然后经历。这和许多人渴望旅游没什么两样,四处奔走是因为我们其实从来都不可能有来生。真因为人有许多的欲望,所以人的内心会越来越丰富。我自己对复杂人性的探究,就有一种固执的疯狂而兴奋的迷恋。

  记者:对年轻编剧,有哪些建议和忠告。 

  海飞:一,脚踏实地,一生只做一件事。一年写不成剧,两年,两年不成,三年。二,把身段放低,这个世界没有你地球照转,没有你的剧本,电视剧和电影也照样在拍。三,虚心学习,你可能确实优秀,但是优秀的同行实在太多。博采众长,苦心经营。四,不要埋怨。不要怕被埋没,从来没有怀才不遇的人。五,最后要说的是,有一天你功成名就,你仍然把身段放低,老天爷会因此而高兴,并且大笑三声,接着给你更多的收获。

  关于作品《麻雀》的问答 

  记者:为什么想用“麻雀”作为作品的名字呢?有什么寓意? 

  海飞:尽管麻雀在飞禽中是属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种,但是我觉得“麻雀”两字里,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它普通而平凡的像共产党人,前赴后继。麻雀,是能叫得响亮的。所谓“一切潜伏都是人性的潜伏”,所以这必须是一种不起眼的暗流涌动的符号。作为一部谍战剧,那么我以为《麻雀》最贴切。

  记者:简单描述一下《麻雀》主要讲了什么。  

  海飞:上海孤岛时期,沉睡在汪伪特工总部的中共地下党员陈深被唤醒,面对着叛徒出卖,嫂子被捕杀害,以及突然下达的夺取《归零计划》的指令,陈深负起了艰难使命。而与此同时,军统派出了唐山海和徐碧城扮作夫妻投诚汪伪,由此,国共双雄在汪伪特工总部亦敌亦友,开始了惊心动魄的特工之战。而要命的是,徐碧城是一个菜鸟特工,还曾经与当时是教官的陈深有过一段感情。而军统叛徒苏三省的叛变,又让他们陷入了重重危机之中。最后唐山海牺牲,徐碧城收起悲伤,继续战斗。令陈深不知道的是,他的所谓女朋友李小男,恰恰是他的上级。但因为单线联系,他始终未识李小男的身份。而在宰相、医生(李小男)、以及诸多的共产党人的慷慨赴死之后,陈深的革命意志愈加坚定,最后突破重重险阻,取得了归零计划。代号麻雀,也终于浮出水面……

  这是一部重重危机之中,有着深深情感纠葛的谍战小说。信仰与使命,以及恐怖的日据时期,那种时时命悬一线的谍战危情,渗透到了每一个小说章节。

  记者:《麻雀》为何选择了这样的主题:惟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 

  海飞:在创作小说的时候,我就选择了两个字——“信仰”。我总是想象这样一个场景,在子弹随时都可能飞来的长街上,一位革命者无比从容的大步前行,留下最决绝的背影。这样的场景几乎在我每个字落笔的时候,都在脑海里浮现着。当然,在改编成剧本的时候,我设置了大概十多个惊心动魄的事件,同时夹杂着革命者隐忍和炙热的情感戏。我认为“祖国和信仰”已在剧本中被无限放大,而“惟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这一主题,其实是网友提出来的,到现在已经成为网络热词,延伸为“惟……不可……”。尤为重要的是,在我熟悉了一些当时上海滩谍战的资料,包括中共“红队”在上海滩执行的任务后,我十分清晰地明了,那时候的地下战争,每一个行动者几乎都是命悬一线,每一个情报工作者,都在刀锋上行走。这样的惊险人生,如果没有信仰的力量,几乎无法成立。于是,《麻雀》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一段无比瑰丽的人生。像一道闪电,石破天惊,或是雨后彩虹,绚烂迷人。从《向延安》到《捕风者》及《麻雀》,我无时不刻地在这些小说里传达了这样一种“惟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的精神。这不仅是一个主题,事实上,这是当时革命者最真实的写照。 

  记者:和以往的谍战剧相比,《麻雀》有什么不同之处? 

  海飞:概念先行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我在创作过程中,一直希望自己的作品,有一个很深的“烙印”,也就是所谓的概念。我觉得至少《麻雀》有以下几个概念,一,谍战双雄。国共两方的特工,深入到了汪伪的特工总部。面对共同的敌人,很多时候他们可以是兄弟,甚至同志,有惺惺相惜,有肝胆相照。二,国军阵营的假夫妻。我一直认为所有的悲情都有相似的气息,奋战在抗日暗战下的有我党的英雄儿女,也有国军中的爱国青年,他们将爱情深埋心底,离别的时刻,勇敢而决绝。三,再现众多原型人物,原型事件。大明星徐来和国军少将唐生明的谍战生涯,大汉奸王天木从铁血锄奸到狼狈为奸的苟且人生,都为我们真实解密76号汪伪特工总部那些纷飞过往的惊天谍战。

  另外,包括尹正、张鲁一、阚清子等人,我在片场的时候,他们都与我有交流。我觉得他们的表演是到位的。